当前位置:
首页
> 资讯中心 > 四局文苑

忆黄河龙口水电站

发布日期:2025-05-06 信息来源:第一分局   作者:王苏林   字号:[ ]

古人讲:黄河之水天上来,如果今天诸君对于这样的诗句难以产生具体的联系,那我想诸位有时间一定要到黄河的中上游,到我们祖国古朴壮观的山西省、到那黄河的九曲十八弯上去看一看,亲眼看看那奔流浩荡的黄河是如何裹携着黄土高原的泥沙奔腾激昂而下的;又或者远远地站在一座座黄河大坝的下游,闭上双眼好好感受一下那自大坝泄水孔倾泻而出的一股股汹涌波涛所卷起的狂风;总之,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你总能看到我们英雄的四局儿女是用何等的团结与智慧来为黄河沿岸各个地方的百姓博得母亲河一方安澜的,那正是经过劳动者辛苦治理后的黄河最经典、最美好的形象,是永远烙印在我记忆最深处的黄河龙口水电站。

龙口水电站是2006年开工的,现在想来几乎是20年前的事情了。大坝坝址选定在山西省忻州市河曲县和内蒙古自治区准格尔旗的交界处,离万家寨水利枢纽并不远。当年的项目部机关以及职工宿舍就设在准格尔旗龙口镇的马栅村,具体来说就是在马栅村村民的拆迁小区里——尽管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大家刚进场前半年住的是老乡们的窑洞,窑洞的墙上贴着那时风靡全国的大胖娃娃海报,窑洞的院子里是不太好闻的旱厕以及猪圈。当地老乡往往淳朴善良,愿意拿出他们珍贵的杂粮馍和酸捞饭给辛苦的四局人分享,或者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跟远道而来的四局人唠唠家常。

那个年代的职工出来上班,往往舍不得家里的孩子,所以干脆带上家眷;又或者是相识相知相爱在工地上的职工夫妻,所以往往看起来拖家带口、其乐融融,就好像黄河边上原住民——芦苇丛里的野鸭家庭那样,大家总能够做到随遇而安。又或者说,我们的职工和他们的小家像极了来来往往飞过黄河上空的一排排大雁,秋去春来辗转于一个个工地,岁月静好地度过岁岁年年。

我的孩童时光就是在工地上度过的,确切地说,龙口水电站是我孩童时期生活过的第三个工地,它跟万家寨一样,同样远离城市、同样艰苦。不同的是,那里因缺乏同龄人而使学龄期的孩子感到寂寞,唯一可以一起玩闹的孩子,不过是测量队宁队长3岁刚刚会骑自行车的娃儿“臭蛋儿”罢了。

但是好在鉴于那是第二分局的项目,加上设计院也需要承担测量等工作,所以我的爹娘获得了为数不多团聚在工地的机会,而我也获得了相对较为周全的照顾,尽管这种照顾实在难和今天城市里的孩子们比,但好在他们还是愿意陪我到黄河边去观察水鸟,或是爬到附近的黄土塬上去看五彩斑斓的野鸡。

逐野鸡、看水鸟、钓狗鱼固然有趣,但我总是更渴望跟我娘到河曲县城或者更远的呼和浩特去玩,在那个还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买很多图书,更好地了解马栅村以外的世界,去了解这个世界上除了测量队的宁队长、“臭蛋儿”、王叔叔,以及河曲县育英寄宿学校贾老师、张老师之外,还有拿破仑、门捷列夫、加加林、柴可夫斯基。

有一年,一个行走江湖的小贩跑到工地附近兜售当时的“硬货”——望远镜。从此之后,除了书籍,我还有了一个望远镜可以望向远处。

通过望远镜,我可以看到马栅村离黄河非常近,近到从职工宿舍的窗户向外望去就能看到整个河面以及河对岸的河曲县。远远望去就能欣赏到黄河宽广、金黄的河面,再向前望去就可以看到龙口黄河大桥。

大桥的前面,就是截流后昼夜繁忙的工地,工地像一个巨大的盆子,一旦从边坡上下去了就一眼望不到边,在这个微缩了的盆地里面,在那个分包工作还不是那么成熟的年代,一个个四局人撒豆成兵,成百上千的纷纷落子在广袤黄土所绘成的棋盘上,用被汗水浸润了的混凝土浇筑出雄伟的大坝,将四局人的精神史诗书写在三晋大地和黄土高原。






【打印】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