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玫瑰:在烟火里绽放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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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坚韧与温柔的共生。在黄龙项目部的劳资岗位上,就绽放着这样两朵玫瑰——杨田田分管上水库标段劳资事务,朱琪利做着筹建期标段与连接路标段劳资工作。相比于综合部的宣传员以笔为刃,党建员执旗凝聚人心,劳资岗需要在更细密的褶皱里耕耘——她们既要对接职工的薪酬,又要直面农民工的生计诉求,那些关乎柴米油盐的数字,让这份工作比其他岗位多了几分烟火气的重量,也让这两朵玫瑰在繁杂与琐碎中,绽放出别样的芬芳。以下,便是她们寻常又不凡的一天。 晨光里的序幕 清晨七点半,黄龙项目天刚蒙蒙亮,项目部的宿舍楼还浸在一片静谧中,杨田田已经挎着帆布包走在上班路上,她的帆布包拉链上还挂着串钥匙,其中一把是办公室的,比宿舍的钥匙磨损得更厉害。 推开综合办公室的门,风扇还没启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灰尘味。杨田田先打开饮水机电源,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沓新的考勤登记表——这是她每天到岗后的第一件事,要趁着清晨的安静,把前一天各班组交来的纸质考勤录入系统。键盘敲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左手边的水杯冒着热气,杯壁上贴着张便利贴,写着“今日待办:公积金补缴、农民工工资公示”。 七点五十分,朱琪利抱着个厚重的文件夹匆匆进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早,”她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昨晚劳务公司发来的工资明细表我核对到十点,有三个数据对不上,得再去工地找班组长确认。”她说话时从包里掏出个面包,咬了两口就被电话打断——是混凝土队的老张,说有个新来的工友还没签劳动合同。 “让他八点半到办公室来,我带合同过去。”朱琪利挂了电话,赶紧把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今天还要给新入职的职工培训,分局那边催得紧。” 午后的考勤风波 下午三点的项目部综合办公室里,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沙沙声突然被一阵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打断。我抬头时,正看见开挖三队班组的老王攥着皱巴巴的考勤表站在门口,黝黑的额头上渗着汗珠,声音带着哭腔:“杨姐,这月工资咋少了三百?俺家娃等着这笔钱交学费嘞。” 坐在靠窗位置的杨田田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时椅子腿在瓷砖地上划出轻响。她接过考勤表,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签名时,眉头慢慢蹙了起来。“老王你别急,”她抽出抽屉里的蓝色文件夹,“上周三你请了半天假去医院,系统按全勤扣的,这里确实算错了。” 话音刚落,朱琪利抱着一摞劳动合同从隔壁办公室进来,她刚转来综合部作为劳资员,有很多东西还在边学边看,听见这话顺势把文件放在桌上:“我刚在财务那边核对过,这个月有七个工友的考勤我没弄好,我先改。田田你先给老王补手续,我去把其他人的名单列出来,等会儿挨个打电话说清楚。”她边说话边顺手从饮水机接了杯温水递给老王,“天热,先喝口水。” 我看着杨田田蹲在文件柜前翻找原始签到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记录着工时的表格被她按日期码得整整齐齐,边角都用订书机固定好。“找到了,”她抽出一张泛黄的A4纸,上面有老王当天的手写请假条,“你看,这里有你的签字,我现在就去财务那边办更正,保证明天工资到账。” 里外忙碌的战场 项目劳资岗向来是里外承压的阵地:对内要管职工工资,对外要对接农民工薪酬,职工事务有章可循,农民工的诉求却常带着生活的琐碎与急迫,稍有差池便可能两头受气。 就像此刻,杨田田刚送走千恩万谢的老王,还没来得及喝口凉透的茶水,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是财务部打来的,说职工公积金基数调整出了纰漏,有三位同事的补缴金额算反了。她捏着眉心应着,挂了电话便抓起计算器,指节在按键上敲得飞快,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映得她眼底泛着红血丝。 朱琪利那边也没闲着。她对着考勤系统核完第七个名字时,办公室的门被风撞开,三个戴安全帽的农民工涌进来,手里举着皱成一团的工资条。“朱干事,为啥俺们队的绩效比上个月少了一半?”领头的汉子嗓门洪亮,震得窗台上的绿萝叶子抖了抖。朱琪利连忙起身拉椅子,刚要开口解释,手机又在兜里震动起来——是分局催报资料的短信,信息是刺眼的红色小标。 “师傅们先看这个,”她从档案盒里抽出工程进度表,指尖点着其中一行,“这个月你们队负责的隧道支护合格率比上月低了三个百分点,绩效系数是按合同里的条款扣的。”她说话时,桌上的座机又响了,是职工小何又来问请假手续,朱琪利只好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听小何说话,一边给农民工比画合格率的计算方式,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暮色中的续章 傍晚六点,夕阳把办公室染成橘红色。杨田田终于核完了工资报表,抬头时发现朱琪利还在整理新职工入职的培训的效果评价表,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正准备扫描存档。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综合办的同事探头进来:“还没走啊?食堂都快关门了。”杨田田笑着摆摆手,刚要说话,手机突然亮起,屏幕跳出母亲打来的电话。 挂了电话,朱琪利递过来一块没拆封的面包:“先垫垫,等会儿还要跟劳务公司对账。”杨田田接过来时,我才发现她右手虎口处贴着创可贴,想来是反复翻找文件被纸张边缘划到的。在劳资岗,加班也是常有的事情,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办公室里又响起键盘敲击声。 十点十五分,两人终于锁好办公室的门。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她们的脚步亮起又熄灭,朱琪利踢了踢发麻的脚踝:“明早还要去工地给新工人办理入职登记。”给新农民工办入职,除了签合同,还要教他们看懂考勤表,甚至帮着绑定工资卡,这些在农民工入职流程里是没有的,得一点点教。 月光洒在项目部的门口大树上,两个疲惫的身影慢慢走向宿舍。相比于综合部其他岗位的专注,她们的工作更像在搭建桥梁——一头连着规范的制度,一头系着鲜活的生活。明天太阳升起时,这两朵绽放在劳资岗上的玫瑰,又将准时迎接新的忙碌,继续守护着每一份生计的重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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